永泰嵩口古镇的鹤形路。陈暖/摄
在福州的西南方向,有一座青山绿水相伴的千年古镇,那便是以“鹤形路”闻名的永泰嵩口古镇。
古镇,在“V”弧形的大樟溪边,像一颗古老而又健康的绿色大心脏,随日月升落,伴四季更迭,一代又一代安然生息。
古镇至今留存下的明清古民居多达120多座,更有一条全国独一无二的“鹤形路”。这是一条形似仙鹤的巷道,取八卦五行中仙鹤之长寿吉祥之意。巷道一头是龙口书斋,另一头是龙口祖厝,中间弯弯曲曲的“鹤颈”长约150米。路面中间为土层,两侧及墙基为大小不一的鹅卵石砌成,象征鹤食之米,以保家乡父老之富庶。“鹤形路”入口处(即“仙鹤的嘴部”)建有一座书斋,寓意莘莘学子的读书声好似仙鹤所发出的鸣叫。
“鹤形路”的日常,若无游客往来,是静谧的。
两侧小鹅卵石叠起墙基,上方土垒的墙,时不时冒出一簇充满生机的青绿灌木,好奇地窥探着,下方两侧平整光滑的大鹅卵石夹着小砂砾。在这短短的小路上行走,自有一种审美愉悦,天空呈行云流水的大写“S”形,延伸向远方。回头反身看,又是倒“S”形。
接近鹤形路尽头的墙上有两尊人像,手里拿着垒墙工具,像是告诉游人:墙就是这样垒起来的。墙上另有一面铭牌,上书“中国传统村落——中山村”,是住建部于2014年11月颁发的。鹤形路尽头为龙口祖厝,古老的院落里种着碧绿的蔬菜,晾晒着孩子们的鲜艳衣服。刚下过蛋的母鸡“咯咯咯”地欢叫着,公鸡也不甘示弱“喔喔喔”地直打鸣,有少男少女和小孩子进进出出……烟火气十足。
除了鹤形路,古镇里还有不少具有嵩口特色的古厝,如“前厅祖厝”“杨家祠堂”“耀秋厝”“西霞厝”“下坂厝”等等,这些古建筑如珍珠般散落在村子里。
我们没有找齐所有的古厝,却在绕行中意外来到了水边。沿着大樟溪,有一条直且长的水泥村道,相当平整好走,村里的孩子们在追逐、嬉戏,不少老人带着孩子晒冬日暖阳。妇女们提着菜篮子、洗衣筐,跃过溪水中的礁石,到溪中洗菜洗衣服。遇到熟人时,伴着大樟溪哗哗的流水,用乡野方言,有一搭没一搭地互相酬应着,洋溢着乡间特有的轻松淳朴气息。
古镇外,高速路穿山越岭,高架桥跋山涉水,将同根同种同源又略有差异的文化捎来,将古镇之外的速度、眼界与游客带来,让古镇悄然发生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