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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发 正月舞青狮 记忆中的几场大雪 责编

□岁月深处


记忆中的几场大雪


刘力

2024.02.07

  早晨起来,推开窗门,外面已是银装素裹。雪花,似位温柔的天使,在空中翩翩起舞,轻盈而美丽。生长于江南,近些年来这么大的雪花实属罕见。

  披着漫天的雪花,伴着匆匆的人群,便忆起关于雪的许多往事。走进办公室,打开手机翻看朋友圈,屏中已是雪花一片,那些雪儿相伴的花草树木,那些披雪含笑的湖亭美景,还有长辈带着孩童堆起的雪人,把我拉回到遥远的过去。

  最初记忆中的大雪已经过了半个世纪,却永远那么透亮。那时还刚上小学,父母下放在赣南的一个小村庄,因为上学要翻坡,父母破天荒让我别上学,便躺在温暖的棉被中。

  在那个大雪之夜,我首次听到了“瑞雪兆丰年”。父亲说,下雪等于给地松了次土,虫害消失于严寒,当年一定会有好收成。

  站在村头的田边遥望竹林,雪在竹林洋洋洒洒,犹如落入人间的白色精灵,眼中那幅雪景图从此印刻在脑海中。我与伙伴们在雪地里追赶,蹦蹦跳跳,背后丢下了一串充满童真的笑声,那笑声至今还很清晰。

  那以后再没见过那么大的雪,后来读到毛泽东的《沁园春·雪》:北国风光,千里冰封,万里雪飘……心飞北国,真想领略如此多娇的江山,如此诱人的雪飘。南方,尤其是赣南,大雪甚是罕见。

  第二场大雪距今已经32年了,我的儿子也已32岁。那场大雪给我留下了永远难以忘怀的记忆。

  儿子呱呱落地,迎来一场暴雪。医院与家隔着一座桥,我便找来一辆车,载着妻儿出院返家。车如蜗牛般前进,终于停在了桥中央。无奈之下,顶着凛冽寒风推车,心里想的只是不能让车内的孩子受到委屈。平常二十分钟的车程开了两小时,到家时,艰难地褪下雨靴,近乎僵直的双脚在火盆前烤了近两个小时才慢慢复苏。看着窗外漫天飞雪,看着襁褓中的儿子甜甜的笑,所有的辛苦全都飘到了九霄云外。

  后来给儿子说起这一幕,他呆呆地看着我,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,因为他从没见过大雪,自然有点茫然。

  十年之后,我遇到了第三场大雪,那已是世纪之初,那时的我在新闻部门工作,与记者一起在城内穿梭。

  交通要道、单位小区,处处是铲雪铺路的人们,全然不顾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,呵着气默默地忙碌着。有位花甲大叔也在队中,他说,为了别人少摔跤,好走路,苦点累点,值得!那种精神深深地打动了我,也一直在激励着我,此后的日子便添了份勇往直前的勇气,多了份助人为乐的友善。

  今天的大雪距上次又过了二十年,我迈入花甲,孩子已在远方工作。坐在温暖的办公室,我知道,楼外一定是熟悉的场景,一队队人马护卫着这座城市,给市民带来便利和安心。

  雪仍下着,像珍珠,晶莹剔透,如鹅毛,纷纷扬扬。人们以各种优美之词赞颂雪,我却如饮一坛老酒,写着雪中的往事。

  

  记忆中的几场大雪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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